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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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……
宋妍屏息幾秒。
半黑半暗的環境。
她看不清李越現在是什麽表情，只能看見他的大概輪廓。
李越身形頎長，擋在她的面前像是一座山，他此時半垂著頭，正從上至下地俯視她。
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從周遭襲來。
宋妍這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。
她進入了李越的領地。
眼看著，李越一直給她按各種罪名。
再不徹底反駁，自己就要成為伺機入室行不軌之事的變態了。
宋妍實在忍不了，她提高音量：“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!更不可能喜歡你!八百年都不會發生!”
宋妍現在心虛的要命。
但她寧願撒謊，也不願自己的心意就這樣被看透。
宋妍在感情方面從來都是一個懦夫，既然8年前，因為陰差陽錯她沒有機會將這份愛意說出來，那現在，也沒有宣之於口的必要。
況且，宋妍用腳指頭都能想到，李越知道後是什麽反應。
無非是一頓狂笑。
然後假裝正經說：“哈哈哈，宋妍，你居然會暗戀我，能采訪一下你是怎麽想的嗎？”
之後再三五不時拿出來鞭屍。
之所以會做這樣的猜測，並不是因為李越有過這樣的先例。
相反，學生時代向李越表白的女生不在少數。宋妍從未聽說過李越羞辱過誰，也是因為他處理的還算恰當，所以喜歡他的人，就算告白失敗，也從不移情。
但宋妍卻不敢對李越抱這樣的奢望。
李越對於她和別人，向來存在差別待遇。
平時，李越對她就是能懟則懟。
現在主動送上門展示自己的弱點，只怕會被李越攻擊致死。
她不敢再往下想。
只想這麽多都夠她受不了的了。
所以，她寧願這份暗戀死在爛泥裏，也不願意被翻出來鞭撻。
而且，宋妍嚴重懷疑自己的舊情未了並不是真的長情。
只是李越因為突然出現，她又恰好感情空窗期，所以當年的那一丟丟暗戀才會回光返照，用現在人的話說就是情緒反撲。
她只需要等李越搬走就好了。
宋妍說完這話一直在看李越。
很長一段時間。
李越都沒說話，他像是掉進了另外一個世界。
安靜的可怕。
過了半天。
李越才開口。
他淡聲：“我真是閑的沒事了，居然會……”
李越聲音很小，剩下的半句話也沒有說出來，宋妍也不知道他後面想說什麽。
但對於他的前半句話，她還是很認同的。
她也覺得他是閑著沒事了，每次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宋妍還想說點什麽，但李越已經下了逐客令。
李越冷淡道：“還不走？”
“哦。”
宋妍收回想說點什麽的念頭，她看不太清楚路，憑著直覺往外走。
出來的第一時間，她就打開了浴室門口的吸頂燈。
她剛才快要被這黑暗逼瘋。
宋妍準備回房間。
擰動門把手的時候。
宋妍突然想起來，自己本來是打算出門吃飯的。
真的是。
好奇心不僅會害死貓，還特別耽誤事。
宋妍又往門口走去。
轉身的時候。
餘光掃到李越。
男人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。他身體的一半站在光亮處，另一半仍停留在站在陰影中。
李越的背影高大卻單薄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宋妍總覺得現在的李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像是有點。
有點可憐？
宋妍懷疑自己聖母心泛濫。
換鞋的時候，她還是沒忍住，朝裏面喊一聲：“我要出去吃飯，你去嗎？”
宋妍說完這話沒抱什麽希望。
在她看來，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李越在剛剛的唇槍舌戰中敗下陣來，現在是不會想理她的。
剛準備走。
李越走出房門：“出去吃？”
宋妍回頭，李越神情平常，甚至還是拽拽的。
宋妍想起剛剛的一幕，那或許只是她的錯覺。
李越怎麽會可憐呢？
宋妍收回神思。
她開始分析李越說這話的意思。
以為他是嫌棄外面的餐食不衛生，想自己做，宋妍便問：“那你做？”
李越沒理她，他徑直走過來，他單手插褲袋，沒怎麽彎腰就直接換好鞋了。
臨走的時候，李越白了宋妍一眼：“你真當我是你私人廚師了？”
“……”
宋妍被這話蹭了一鼻子灰。
記仇如李越，報仇根本不用浪費20年，當場就報了。
這事說到底，還是宋妍理虧，她也沒計較，換好鞋好麻溜跟上。
鎖好門。
李越還站在電梯前，他頭側歪著，從頭到尾沒給宋妍一個眼神。
宋妍也懶得找話題。
不如沈默。
她發現，李越這人是真的沒有作為醫生的氣質，從他身上基本上看不到一點慈悲為懷，懸壺濟世的大愛。
也不知道這人在醫院是怎麽工作的？
難道也是像現在這樣，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？
電梯來了。
李越也沒和她客氣，直接走了進去。
宋妍跟在後面。
李越發話：“去哪吃？”
好好的疑問句，李越卻說的很平，好像是：打算去哪招待好本大爺？
“就小區門口。”宋妍乖乖說，猶疑加了句，“行嗎？”
李大爺聽後，半天沒說話。
本以為他還有別的意見。
宋妍像奴才一樣，在一旁安靜侯旨。
沒想到李大爺相當隨和地“嗯”了一聲，沒有說別的。
應該是采納了宋奴才的建議。
——
遙城向來宵夜文化盛行，況且現在時間不算晚，宋妍所住的小區門口還有很多營業的商鋪。
其中就不乏各種餐館。
宋妍選了家24小時快餐店。
考慮到李越除了口頭上很有主意，其他方面倒是隨和，所以，宋妍也沒問李越的意見。
宋妍走在前面，拿了個餐盤，她順手遞給李越一個。
李越手還沒從褲兜裏拿出來，他沒有要接下的意思：“我懶得拿。”
“我怕一個裝不下。”
“……”
李越看了她一眼，看來是要堅持自己的想法。
沒有辦法，最後兩個人共用一個餐盤。
兩人順著人流往前走。
每拿一道菜，宋妍都要問一下李越意見。
到最後，宋妍拿了兩份皮蛋瘦肉粥，一份白切雞，一份皮蛋豆腐，一份肉圓。
結賬的時候。
李越還是像往常一樣直接買單，宋妍也習慣了，任由他付錢，自己則是端著餐盤找座位。
國慶從母校回來後，宋妍就把當天的費用轉給了李越，但一如既往地，李越還是沒有收。
宋妍也放棄了堅持，想著等他搬走了一塊轉給他。
而宋妍現在要做的，就是記好每一筆帳。
兩人剛坐下。
宋妍就把餐具遞給了李越。
李越接過。
就在這時。
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。
“小姑娘，你好久沒來啊？”
宋妍擡頭看過去。
說話的是個50多歲的阿姨，她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宋妍。
宋妍幾秒鐘後才認出她。阿姨是這家店的老員工。
宋妍在和李越同住前，從不做飯，這家店是她解決三餐常來的地方，一來二去，宋妍便和這家店的員工熟悉了，這個阿姨是個熱情的人，幾乎都會和宋妍打招呼。
宋妍淺笑回：“是的，阿姨，前段時間工作太忙了，所以很長時間沒來了。”
“這是？”阿姨註意到了對面的李越，“新男朋友嗎？比之前的那個帥很多哦。”
宋妍臉上的笑瞬間凝固，她之前和程瀟年也來過幾次，估計這位阿姨是記在心裏了。想到她和李越還沒從剛才的不適中緩解出來，怎麽還有個來添亂的，她忙解釋：“不是，就是普通朋友。”
阿姨可能也感覺自己失言了，忙說：“哎呦，那不好意思了，你們吃，我去忙了。”
阿姨說完就跑了，留下宋妍獨自尷尬。
她低著頭，擺弄了下餐盤上的菜。
擡頭的時候。
李越眼神掃射過來，輕笑一聲：“蠻有意思的。”
宋妍：“什麽？”
李越語氣閑散，不像是要說什麽重大發現的樣子：“不知道你發沒發現一件事？”
宋妍放松警惕，回：“什麽？”
“只要我們同時出現，總有人誤會我們的關系，”李越坐姿很放松，他輕靠椅背，眼神也跟著松弛下來，“但是，你卻說八百年也不會喜歡我？”
“……”
宋妍手中的筷子在空氣中頓了一下。
好像確實是這樣，她和李越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誤會是情侶了。
宋妍含糊：“大概他們眼瞎。”
“不排除這種可能，”李越緩緩說，“不過我還挺想知道，你為什麽會說八百年都不會喜歡我？”
宋妍咬了下筷子：“我隨便說的。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
宋妍眼神直直對上去：“為什麽想知道？你喜歡我？”
“呵，”李越冷笑一聲，“巧了，我也八百年都不會喜歡你。”
宋妍聽懂了這話，心裏一沈，故作鎮靜道：“那不就結了。我們倆誰也不喜歡誰，還問理由幹嘛？”
李越慵懶說：“我剛巧跟你不同，你可能是擺爛型的，我是精進型，凡事必須知道緣由。”
“知道緣由，然後呢？”宋妍夾了口菜放進嘴裏，“變成我喜歡的樣子？”
“宋妍，自作多情有時候也是一種毛病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想知道原因也是純好奇，就算我不是很了解，也大概知道從小到大喜歡我的女生有多少，所以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一樣的難免好奇。”
李越這話說的輕描淡寫，說得好像宋妍是個異類，要被拉進實驗室進行研究的那種。
“那這麽說來，我也挺好奇的？”
“……”
宋妍悠悠說：“你睡夢中叫別人的名字是什麽癖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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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宋妍屏息幾秒。
半黑半暗的環境。
她看不清李越現在是什麽表情，只能看見他的大概輪廓。
李越身形頎長，擋在她的面前像是一座山，他此時半垂著頭，正從上至下地俯視她。
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從周遭襲來。
宋妍這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。
她進入了李越的領地。
眼看著，李越一直給她按各種罪名。
再不徹底反駁，自己就要成為伺機入室行不軌之事的變態了。
宋妍實在忍不了，她提高音量：“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!更不可能喜歡你!八百年都不會發生!”
宋妍現在心虛的要命。
但她寧願撒謊，也不願自己的心意就這樣被看透。
宋妍在感情方面從來都是一個懦夫，既然8年前，因為陰差陽錯她沒有機會將這份愛意說出來，那現在，也沒有宣之於口的必要。
況且，宋妍用腳指頭都能想到，李越知道後是什麽反應。
無非是一頓狂笑。
然後假裝正經說：“哈哈哈，宋妍，你居然會暗戀我，能采訪一下你是怎麽想的嗎？”
之後再三五不時拿出來鞭屍。
之所以會做這樣的猜測，並不是因為李越有過這樣的先例。
相反，學生時代向李越表白的女生不在少數。宋妍從未聽說過李越羞辱過誰，也是因為他處理的還算恰當，所以喜歡他的人，就算告白失敗，也從不移情。
但宋妍卻不敢對李越抱這樣的奢望。
李越對於她和別人，向來存在差別待遇。
平時，李越對她就是能懟則懟。
現在主動送上門展示自己的弱點，只怕會被李越攻擊致死。
她不敢再往下想。
只想這麽多都夠她受不了的了。
所以，她寧願這份暗戀死在爛泥裏，也不願意被翻出來鞭撻。
而且，宋妍嚴重懷疑自己的舊情未了並不是真的長情。
只是李越因為突然出現，她又恰好感情空窗期，所以當年的那一丟丟暗戀才會回光返照，用現在人的話說就是情緒反撲。
她只需要等李越搬走就好了。
宋妍說完這話一直在看李越。
很長一段時間。
李越都沒說話，他像是掉進了另外一個世界。
安靜的可怕。
過了半天。
李越才開口。
他淡聲：“我真是閑的沒事了，居然會……”
李越聲音很小，剩下的半句話也沒有說出來，宋妍也不知道他後面想說什麽。
但對於他的前半句話，她還是很認同的。
她也覺得他是閑著沒事了，每次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宋妍還想說點什麽，但李越已經下了逐客令。
李越冷淡道：“還不走？”
“哦。”
宋妍收回想說點什麽的念頭，她看不太清楚路，憑著直覺往外走。
出來的第一時間，她就打開了浴室門口的吸頂燈。
她剛才快要被這黑暗逼瘋。
宋妍準備回房間。
擰動門把手的時候。
宋妍突然想起來，自己本來是打算出門吃飯的。
真的是。
好奇心不僅會害死貓，還特別耽誤事。
宋妍又往門口走去。
轉身的時候。
餘光掃到李越。
男人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。他身體的一半站在光亮處，另一半仍停留在站在陰影中。
李越的背影高大卻單薄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宋妍總覺得現在的李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像是有點。
有點可憐？
宋妍懷疑自己聖母心泛濫。
換鞋的時候，她還是沒忍住，朝裏面喊一聲：“我要出去吃飯，你去嗎？”
宋妍說完這話沒抱什麽希望。
在她看來，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李越在剛剛的唇槍舌戰中敗下陣來，現在是不會想理她的。
剛準備走。
李越走出房門：“出去吃？”
宋妍回頭，李越神情平常，甚至還是拽拽的。
宋妍想起剛剛的一幕，那或許只是她的錯覺。
李越怎麽會可憐呢？
宋妍收回神思。
她開始分析李越說這話的意思。
以為他是嫌棄外面的餐食不衛生，想自己做，宋妍便問：“那你做？”
李越沒理她，他徑直走過來，他單手插褲袋，沒怎麽彎腰就直接換好鞋了。
臨走的時候，李越白了宋妍一眼：“你真當我是你私人廚師了？”
“……”
宋妍被這話蹭了一鼻子灰。
記仇如李越，報仇根本不用浪費20年，當場就報了。
這事說到底，還是宋妍理虧，她也沒計較，換好鞋好麻溜跟上。
鎖好門。
李越還站在電梯前，他頭側歪著，從頭到尾沒給宋妍一個眼神。
宋妍也懶得找話題。
不如沈默。
她發現，李越這人是真的沒有作為醫生的氣質，從他身上基本上看不到一點慈悲為懷，懸壺濟世的大愛。
也不知道這人在醫院是怎麽工作的？
難道也是像現在這樣，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？
電梯來了。
李越也沒和她客氣，直接走了進去。
宋妍跟在後面。
李越發話：“去哪吃？”
好好的疑問句，李越卻說的很平，好像是：打算去哪招待好本大爺？
“就小區門口。”宋妍乖乖說，猶疑加了句，“行嗎？”
李大爺聽後，半天沒說話。
本以為他還有別的意見。
宋妍像奴才一樣，在一旁安靜侯旨。
沒想到李大爺相當隨和地“嗯”了一聲，沒有說別的。
應該是采納了宋奴才的建議。
——
遙城向來宵夜文化盛行，況且現在時間不算晚，宋妍所住的小區門口還有很多營業的商鋪。
其中就不乏各種餐館。
宋妍選了家24小時快餐店。
考慮到李越除了口頭上很有主意，其他方面倒是隨和，所以，宋妍也沒問李越的意見。
宋妍走在前面，拿了個餐盤，她順手遞給李越一個。
李越手還沒從褲兜裏拿出來，他沒有要接下的意思：“我懶得拿。”
“我怕一個裝不下。”
“……”
李越看了她一眼，看來是要堅持自己的想法。
沒有辦法，最後兩個人共用一個餐盤。
兩人順著人流往前走。
每拿一道菜，宋妍都要問一下李越意見。
到最後，宋妍拿了兩份皮蛋瘦肉粥，一份白切雞，一份皮蛋豆腐，一份肉圓。
結賬的時候。
李越還是像往常一樣直接買單，宋妍也習慣了，任由他付錢，自己則是端著餐盤找座位。
國慶從母校回來後，宋妍就把當天的費用轉給了李越，但一如既往地，李越還是沒有收。
宋妍也放棄了堅持，想著等他搬走了一塊轉給他。
而宋妍現在要做的，就是記好每一筆帳。
兩人剛坐下。
宋妍就把餐具遞給了李越。
李越接過。
就在這時。
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。
“小姑娘，你好久沒來啊？”
宋妍擡頭看過去。
說話的是個50多歲的阿姨，她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宋妍。
宋妍幾秒鐘後才認出她。阿姨是這家店的老員工。
宋妍在和李越同住前，從不做飯，這家店是她解決三餐常來的地方，一來二去，宋妍便和這家店的員工熟悉了，這個阿姨是個熱情的人，幾乎都會和宋妍打招呼。
宋妍淺笑回：“是的，阿姨，前段時間工作太忙了，所以很長時間沒來了。”
“這是？”阿姨註意到了對面的李越，“新男朋友嗎？比之前的那個帥很多哦。”
宋妍臉上的笑瞬間凝固，她之前和程瀟年也來過幾次，估計這位阿姨是記在心裏了。想到她和李越還沒從剛才的不適中緩解出來，怎麽還有個來添亂的，她忙解釋：“不是，就是普通朋友。”
阿姨可能也感覺自己失言了，忙說：“哎呦，那不好意思了，你們吃，我去忙了。”
阿姨說完就跑了，留下宋妍獨自尷尬。
她低著頭，擺弄了下餐盤上的菜。
擡頭的時候。
李越眼神掃射過來，輕笑一聲：“蠻有意思的。”
宋妍：“什麽？”
李越語氣閑散，不像是要說什麽重大發現的樣子：“不知道你發沒發現一件事？”
宋妍放松警惕，回：“什麽？”
“只要我們同時出現，總有人誤會我們的關系，”李越坐姿很放松，他輕靠椅背，眼神也跟著松弛下來，“但是，你卻說八百年也不會喜歡我？”
“……”
宋妍手中的筷子在空氣中頓了一下。
好像確實是這樣，她和李越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誤會是情侶了。
宋妍含糊：“大概他們眼瞎。”
“不排除這種可能，”李越緩緩說，“不過我還挺想知道，你為什麽會說八百年都不會喜歡我？”
宋妍咬了下筷子：“我隨便說的。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
宋妍眼神直直對上去：“為什麽想知道？你喜歡我？”
“呵，”李越冷笑一聲，“巧了，我也八百年都不會喜歡你。”
宋妍聽懂了這話，心裏一沈，故作鎮靜道：“那不就結了。我們倆誰也不喜歡誰，還問理由幹嘛？”
李越慵懶說：“我剛巧跟你不同，你可能是擺爛型的，我是精進型，凡事必須知道緣由。”
“知道緣由，然後呢？”宋妍夾了口菜放進嘴裏，“變成我喜歡的樣子？”
“宋妍，自作多情有時候也是一種毛病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想知道原因也是純好奇，就算我不是很了解，也大概知道從小到大喜歡我的女生有多少，所以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一樣的難免好奇。”
李越這話說的輕描淡寫，說得好像宋妍是個異類，要被拉進實驗室進行研究的那種。
“那這麽說來，我也挺好奇的？”
“……”
宋妍悠悠說：“你睡夢中叫別人的名字是什麽癖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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